话都点到这程度上了,季舒宁的脚步总算停了下来。
她扭过头来,看着江呈屿。
“是我让你来的吗?”
江呈屿一塞,有些不可思议:“你的意思是,是我上赶着来见你?”
季舒宁深呼吸,平静得有些冷漠。
“这个私生饭一直跟着你,如果你能察觉她的存在,又或者,你能不要再来找我,我根本不会遭受这件事。”
江呈屿一愣。
他怎么也没想过,这个私生饭居然是跟着他到了现场的。
一时间心里复杂万分,嘴张了张,又沉默了下去。
季舒宁本不想说这些,要不是江呈屿紧追不放,她根本一点也不想和他搭上关系。
所以,她没给太长时间,径直说道:“江呈屿,这件事到此为止,我不需要你再为我愧疚,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或者别的什么东西。”
她说的清楚,毫不留情:“我只需要你,离我远一点,这才是真的对我好。”
江呈屿仿若被这句话给当头一棒,整个脑袋嗡嗡直响。
浑身上下的每一处,都在叫嚣着疼。
说不清楚缘由的疼。
他多想为自己辩解一句。
可他说不出口,就像季舒宁说的那样,如果不是他不够仔细,也不会让这种事出现在她身上。
即便如此。
即便如此,她也不能说这样绝情的话。
难道在她眼中,这一切都已经没所谓了吗?
江呈屿的心不断地被扔上去,又不断地下坠。
仿佛没有尽头。
昔日季舒宁所尝到的痛,终于,他也尝到了几分。
不多,却足以让他真切地感知到了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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